八闽名人故事——造福桑梓的王伯大
海峡品牌杂志社特约撰稿人 俞 杰
王伯大,字幼学,号留耕。福建长溪县(今霞浦县)赤岸村人。王伯大自幼熟读经书。嘉定七年(1214年)中进士,从此踏上仕途。
嘉定十年(1217年),浙江、江西的台、衢、婺、饶、信诸州饥荒。适值王伯大以国子正(掌执行学规、考校训导)外放任临江军(今江西清江县)知军。为使赈荒粮款能给灾民,特设立荒政局,聘请有识之士,研讨古今赈济办法,清理户口,划分灾情等级,张榜公布,使救济之事办得既快又好,救活了众多灾民。灾民感其德,编民谣说:“红黄黑白环,甲乙丙丁户。若非王知军,饿杀人无数。”并为王伯大立十三所生祠纪念之。王伯大在京目睹奸佞当道,朝政日非,百姓怨声载道,便向理宗上“对言”直谏,“对言”千余言,详尽地抨击了朝中弊政,并指出朝廷自以为“举国皆忠臣,圣朝无阙事”,将致无穷后患。理宗表面上采纳王伯大的“对言”,又怕触怒朝中权贵。于是把王伯大外放婺州(今浙江金华)知州,任满仍回京任职。后又经历两次降级使用。在担任代理刑部侍郎(刑部副长官)时,又遭权臣弹劾而罢官。
嘉熙中(1237~1240年),被誉为“立殿廷争是非”的莆田人方大琮,对王伯大极为推崇,认为王伯大不应长期被夺职,慨然上书丞相李宗勉力陈起用王伯大。不久,王伯大被起用,再次被任命为婺州知州,但辞不就任。之后王伯大受命“督漕于闽”。上任后,听家乡人王维反映,故里营田陂长期失修,民苦田无水,便捐献白银50两,倡修营田陂,并委托县令黄恪总管其事。黄恪又筹寺院之余租、盐税之留成以资助。于是,在赤岸溪(今称罗汉溪)水磨坑截流,以连环木架为基,砌石三级以壮其势;陂开二门,以疏洪流,边砌护坡,以卫正陂。这一工程始于淳祐三年(1243年),次年即告完工,受益农田1000多亩。为纪念王伯大首倡修陂之功,通直郎(六品文散官)林甄,写了《修赤岸营田陂记》颂其功德。乡人在其去世后,建祠祀之。淳祐四年,王伯大奉召至阙,被任命为吏部侍郎、兼中书舍人(掌起草诏令),后又兼侍读,同修《国史实录》,不久又擢升为刑部尚书。淳祐七年,拜为端明殿学士、签书枢密院事(最高军事机关副长官,三品)。淳祐八年,任参知政事(副宰相),但同年受监察御史弹劾而罢职。继又被贬,授资政殿学士、建宁知府。到职后,因年老体弱,上书乞请退休归里。王伯大为官清廉,致仕(退休)时两袖清风。
王伯大在文学上推崇韩愈,赞同散文可以“随言长短”、“垂教于民”。著有《韩昌黎集音注》。晚年归里后,自号“留耕道人”,在赤岸筑留耕堂(今废),书写《四留铭》云:“留不尽之巧,还与造化;留不尽之财,还与百姓;留不尽之禄,还与朝廷;留不尽之福,还与子孙。”宝祐元年(1253年)七月,王伯大逝世。赐谥“忠文”,葬于霞浦县雉溪村。
(作者系福建省委党史研究和地方志编纂办公室副主任)